“一定会的。”李佳悦回应了了夏希羽的期待后,立刻看向夏希羽桌面上的一份手稿:“‘一项运动、一种艺术、一门学科’?”
“对,要对未来做打算。我希望研究所的同事们能掌握一门运动,了解一种艺术形式,并学习一个本专业之外的学科。目前正在扩建的土地上会有专门的艺术室——既方便提供学习和培训,也方便在金库建成之前对未来可能收购的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进行短期储备。”
“您之前没有收集这些的打算吗?”
夏希羽断然否认:“没有,希羽组不准备走这个路线。这条路线虽然很赚钱,但希羽组所有人都没有行政级别,按道理来说是不能搞到这些的。”
“因此,除了研究所成员在国内外获得的奖牌、乔公写的几幅字以及我写的诗词原稿以外,没有其他类似藏品。如果未来这方面能有合法的二级市场,研究所会考虑。但现在,我们只会接收来自境外的物件,比如外国人的收藏,又或者是外国机构持有的物品——这和欢迎文物回归的基本理念是符合的,曾有大量文物流失的中国不会阻止。”
李佳悦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夏希羽的计划,并准备听他继续说下去。
“至于让研究所的同事们学习一项运动……研究所一直在推进,除了必修的无限制格斗之外,每个月都有免费的乒乓、羽毛球、足球、篮球以及国际象棋。梅浩和蔡萌的主要工作也都是这方面。游泳虽然只会在固定时间开放,但最近趁着恒温泳池连续开放的好时机,跟着学的也有三四十人。”
“最难的还是最后一个——‘一门学科’。目前研究所敢于对内授课的专业也只有几个——模糊数学、工程管理、只有周昕能授课的航海、只有刘晓茉能授课的比较政治学以及只有你能授课的基础物理。在这几个学科之外,我希望大家都能学一些经济方面的知识。”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引进从事经济学研究的科研人员呢?”
“符合条件的国内专家要么都有自己的行政职务,要么就是国家级的顶尖智囊。这些人基本都在帝都或者在东北,而大多都超过五十岁的他们就算愿意接受邀请,乘火车一来一回就要两天以上的时间。研究所实在是承受不起他们在此期间出现意外的损失。联席会议卫队不能总是有超过一半时间都对外出动。”
“至于国外……我个人是排斥哈耶克学说的,更讨厌那些‘芝加哥男孩’。让这些人来讲经济学,我实在是不放心。符合条件的霍布斯鲍姆不可能被我请过来,其他人大多也都要付出过大的代价,我们研究所暂时承担不起。”
“唯一符合条件的是夏雯莉,但她目前只是学数学的,而且她还需要继续深造,并且我希望她在国外参加过一些实践项目之后再回国。那时候差不多就是90年代初了。现在也指望不上。”
“所以,只有生活秘书?”
“对,但问题在于,学经济学还愿意来中国……基本都会被别人挖走,设定很难办。”
就在此时,夏希羽忽然想到两个人,于是他立刻对其中一人打出了电话。
李佳悦立刻明白这趟本可以用意识通讯取代的电话不只是打给自己看的,于是饶有兴致地开始旁听起来。
“林晓烨吗?是我。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赵黎霞也在你身边?那正好,我一起问了。你们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有没有认识一些经济学方面的人才?最好是左派或者计量经济学方面的人物。只要不是芝加哥学派的都可以。哪怕是古典重商或者自由主义的也行,无论如何都不要宣扬新自由主义的。”
“法国行政学院毕业的?!你确定吗?那可是……”
五分钟后,夏希羽得到了新的消息。
“恰好是莫拉蒂先生的朋友?这么巧?哎呀,还发表过好几篇高水平论文?那太好了,如果水平没问题的话,最低按照李佳悦的待遇给,最高与浅野教授同等,这是我们目前可以开出的最高条件。”
“对,我们研究所的经济决策中心也需要新鲜血液,就这么说没问题。等这位从法国到我们研究所后,在全国范围内招三到五个经济学方面的人才,土洋不论,一律平等。法律顾问也可以同时招一些,大陆法系和海洋法系都要——招不招得到另说,先把要求和待遇放出去,把价格定好。”
“嗯,就照这样办。上半年就要把这部分工作完成掉,我会在这个月的晚些时候把计划书送到联席会议,你们可以准备起来。请你们二位记着,塔山不是山,上甘岭不是岭!”
强调完毕后,夏希羽立刻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