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叹了一口气,“可惜,如果当时我家里有医生,或者有人懂得穿堂风对人体侵蚀的可怕,我奶奶就不会病痛缠身,痛苦死去。”
“那时候有几个人懂呢?”曾知薇笑了,“医生恐怕都不懂。”
“是啊,在农村,很多医生大约都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常常生病,我奶奶被风湿纠缠半生,竟然与穿堂风有莫大的关系。”我叹了又叹,“我倒是小学三年级就因为我妈的奋进,将我带离了那个致病的环境,但我奶奶一辈子基本上在那个环境里未能觉察,以至于她的病痛,我直到我妈生病后让我陷入同样的痛楚中,我才慢慢反思,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曾知薇沉默了:“所以,你懂了什么?”
“关键不是我懂了什么,而是我奶奶因为痛苦悟了。”我惨然一笑,不想再继续说无知造成的各种伤痛,因为无知造成的伤痛到处可见,并不只是我奶奶一个在面对和承受。即使我现在很清楚地认识着这一切,同样在不得不面对和承受——明明知道什么更好,但我同样无法做到那么多。
我没有继续让曾知薇问,而是直接继续说道:“我奶奶悟了一件事,人没有必要挣扎着求生,死,在孩子们已经长大之后,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我大学回家的时候,她说她想死。我不舍。但她真的就在那一年坦然地自然离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