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仓寒多瞥了一眼。
感觉那匆匆而过的身影,有些像之前的丫鬟海棠。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不知发生了何事,从上等女史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对这些事向来并不关心,也就没有再注意。
这眼神之中微妙的变化,恰巧被苏母逮了个正着。
苏母的脸色有些难看,朝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苏宅后院内,几个上等女史扒开厚厚的脏衣服,在水桶边将海棠拎了出来。
管事田妈妈听到风声,脚不沾地的赶来挡在海棠的身前,原本膀大腰圆的她,为了女儿海棠日夜忧心,瘦削的不成样子。
她勉强陪着笑脸,往几名女史的手中使劲的递着银子。
其中一名女史仰着脸,傲慢的说道:“田婆子,我们几个人也是给夫人办事的,这海棠如今的名声大家都懂,院子里面无论是护院还是马夫,任谁都可以爬上床的破烂货,还敢去前厅转悠,莫非还在做着想当主子的梦?”
另外一女史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语气柔和了许多:“怎么说也是田妈妈的亲生女儿,就不要太为难她了。”
说罢。
努努嘴道:“夫人有令,作为奴婢也不敢不遵,做做样子就算了。”
不一会。
水桶旁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和厚重的巴掌声。
临走时,其中一名女史叮嘱道:“田妈妈,咱们姑娘和夫人的性子海棠再了解不过了,实在不应该去前厅招惹,下一次恐怕就不光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
女史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