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远微微一怔,旋即眉头轻皱,摆了摆手:“这是做什么?咱们成亲才一个月,何必如此。”他心中满是不解,觉得此事来得蹊跷,平白无故送来两个女孩,实在不合常理。
殷玉盈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语气轻柔:“殿下,这也是二叔的意思。他心疼妾如今的状况,怕妾照顾不好您,特意寻来的。”她微微垂眸,睫毛轻颤,声音添了几分委屈:“妾之前对鹦鹉妹妹,唉,还不是因为太在乎殿下,才会冲动跑去昭宪宫。也不知道王妹妹现在怎样了。”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刘休远听着殷玉盈这番话,神色有所缓和,看着她落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殷玉盈的肩:“好了好了,别哭了。既然是你二叔的心意,那就先留下吧。鹦鹉那边,你也别多想了。”
殷玉盈抬眸,眼中泪光闪烁,带着几分感激:“多谢殿下体谅。妾只盼着能和殿下举案齐眉,殷家也能仰仗殿下庇佑,安稳度日。”她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殷玉盈顺势软软地躺进刘休远怀里,哭得愈发悲切,双肩微微颤抖:“殿下,我满心都是愁苦,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一想到殷家如今的处境,我便心如刀绞,哪里还有胃口。”她一边哭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刘休远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场戏演得逼真。
刘休远轻轻叹了口气,满脸心疼,抬手轻轻抚摸着殷玉盈的发丝:“你不吃饭怎么能行呢?身子要是垮了,可如何是好。”说罢,他扬声朝殿外喊道:“冬凌,去把炖好的燕窝端来,喂太子妃吃些。”
殷玉盈微微抬眸,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与哀求:“殿下,我不想让旁人喂,你喂我好不好?”说着,又往刘休远怀里缩了缩,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是生怕被拒绝。
刘休远一怔,无奈接过燕窝:“好好好,我喂你。”他舀起一勺燕窝,放在嘴边轻轻吹凉,而后缓缓递到殷玉盈嘴边:“来,张嘴,小心烫。”此刻,他只觉得殷玉盈柔弱可怜,满心都是想要呵护她的念头,却没察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
殷玉盈轻启朱唇,吃下那勺燕窝,余光却不着痕迹地撇向二叔送来的两个女孩。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好似在向她们宣誓主权:瞧见了吗?这东宫之中,能得太子这般温柔相待的,唯有我一人。
殷玉盈顺势靠向刘休远,抽泣着说:“这几日,我整日以泪洗面,一想到殷家现在的惨状,我就觉得天要塌了。殿下,你是我唯一的指望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殷家啊。”她紧紧拽着刘休远的衣袖,指甲都快嵌入布料里,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实际上脑海中正谋划着如何一步步让刘休远为殷家所用。
刘休远轻轻拍着殷玉盈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孤不会不管的。你二叔被罢官的事,我会去查个明白,殷老大人的身后事,我也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受委屈。”刘休远心里明白,帮殷玉盈度过难关,既能维护自己的名声,又能拉拢殷家旧部,扩充自己的势力,实在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