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你好脏……”
“滚！”
“想什么呢？”叶舟刚查完房回来，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例，正古怪地笑着。
被他这么一杵，乔墨言才感觉身子僵得好似不是自己的。
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疲惫。
楼疏月出事的消息，他还没告诉楼家人。
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的，也是因他而出事，于情于理，他都理亏。
这几日，他都在病房外守着，只为在她醒来之时能第一眼看着她，问清楚那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说自己脏？
说来也奇怪，这两日他不是没试着进病房，可每次他刚进去，楼疏月的状况就开始变得不妙。
就好像……
自己的存在令她恶心？
得知这一真相的乔墨言很挫败。
那日在仓库中解救楼疏月时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想遍了整个过程，也不理解她的眼神为何那般陌生，为何……
沸腾着对自己的恶意。
是姓霍的说了自己坏话？
吓到疏月了吗？
“她怎样了？”
“烧退了，人还没醒。”叶舟扯下口罩，在他身侧坐下，“要不是上一家医院不保险，我是不是没机会知道小月儿回国的消息？”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也就宰宰你，哪舍得坑她？楼书杰死了，我们这群做小哥的总得关照一下妹妹吧，她回国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通知。”
叶舟抱怨完也不见乔墨言吭声，他陪着他干坐了会，心觉无趣极了。
视线一扫，正见到病房里的白千星在用湿棉签给楼疏月润嘴唇，这一刻，他替人尴尬劲犯了。
叶舟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佩服，“你当初没娶白千星就好了，楼书杰一死，楼家再没人拦着你追求他妹妹。偏偏……”
“是啊！”乔墨言惆怅着，“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你打算怎么办？”
叶舟觉得这种问题不适合自己这个清心寡欲的大夫去思考，他从位置上站起，将难题抛给了乔墨言。
这里的氛围太压抑，比建在地下的太平间更令人心凉，他想走了。
“等小月儿好了，我叫上萧非他们，一起聚聚。”
“恩……”乔墨言点了点头，犹豫着问，“你认识心理咨询师吗？”
“怎么？”叶舟皱眉。
“我……想了解一些东西。”
乔墨言的声音很小，若非这层是VIP病房，足够安静，叶舟都听不清。
“你有病？”叶舟蹙着眉。
他知道乔墨言这些年撑起乔家不容易，遭遇的压力不比他撑起这家医院少多少，可是……
从前他们聚会时，乔墨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反倒是这几天他时常双眼无神……
“精神方面的？”
难道是因为小月儿？
新欢和旧爱……恩，是挺复杂的。
叶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有，我一会儿找找，走了。”
“我很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