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端起花茶的照片,眼眸看着拍照的人柔情似水。
陆陈彦这才依任铉翊:“三天。”
果然如任铉翊所料,他把手机关上靠着沙发双腿交叠一脸嘚瑟:“这可是任秀京拍的得问她。”
“一天。”陆陈彦神色不动。
闻言,任铉翊急了直起身子:“喂,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少了两天?”
男人也不在意任铉翊这么叫自己:“半天。”
说着,陆陈彦开始倒数。
任铉翊咬牙切齿:“三天,不能少了。”
陆陈彦点头:“发过来。”
任铉翊不服气的发到陆陈彦手机上,起身就要走,陆陈彦叫住:“删掉。”
“知道了。”任铉翊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这老不死的声音。
门被关上,陆陈彦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男人把西装内侧的木髻子拿出,拉开第二个抽屉,把木髻子放进去。
抽屉里躺着不少的髻子,有琉璃,木髻,花色髻子,都是陆陈彦从垃圾桶和图书馆捡的。
最前的髻子是几年前在纽约图书馆捡到的,那时候不是陆陈彦第一次见到她,数不清是第几次见到她,但那是第一次和她单独见面。
她的好朋友是自己宿友新交的女朋友,她另外的两个朋友会陪她的这位好朋友见宿友。
她总穿着旗袍让陆陈彦不得不去注意到这个女人,几年前的她很青涩,陆陈彦以为她是温柔如水的女人,后面发现这个女人背后藏着针,漂亮带刺。
为此陆陈彦苦恼,苦恼自己好感的女人是这样的坏,可说她坏吧,她也会救流浪狗流浪猫,也会给流浪者送吃的。
陆陈彦纠结好久,直到那晚这个女人递给自己两颗牛奶糖,手触摸着他的眼睫毛,对他说:“你看到我手心的线了吗?”
他摇摇头。
女人忽然笑了,清冷的眼眸闪烁着笑意:“命,爱,事业。”
女人柔声细语地说着不存在的三条线,那晚他做梦了,梦里的女人长发布满在枕头,自己满眼情欲地轻吻女人的脖子。
他被梦惊醒,每次见到她都莫名的紧张,心跳快过一下又一下,但面色平静,女人调侃自己是个木乃伊。
后来没过多久宿友和她的好朋友分手,自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
直到三年前这个女人回来京城。
沈孝臻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下意识地拍一下床铃,床头没铃让她一愣,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沈孝臻瞬时清醒,猛地从被窝爬起坐在床上,双眼朦胧。
她走下地往浴室走着,没穿鞋子,吊带落在手臂上她无从察觉,若隐若现的春光还有被男人啃咬的痕迹。
不一会儿,沈孝臻洗漱完,走出浴室。
拿起手机给没有备注的一个联系人发了一条信息。
还在开会的陆陈彦听见手机响,男人盯着董事会的目光“继续。”
他们才敢继续接着说。
陆陈彦扫了一眼信息。
沈孝臻:“桂花酥。”
陆陈彦勾了勾唇:“好。”
沈孝臻看了眼男人发来的信息,视线望向后花园下的鲜花,有意为难:“十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