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源子的声音好像掺杂了内力,足使偌大的广场上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都不知道这弟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白云观的观主发了这么大的火。
只见松源子将鞭子提在手中,怒喝一声,“谁是他师父!”
修士中一老者闻声出列,眼眸低垂。
人群之中的白云观修士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议论起来,
“那可是我们白云观的首宫,清霄宫宫主元韬啊,这么说我好像看清了,被鞭之人是元韬坐下首徒杜峰,十八岁就突破了金丹的天才!”
“我去,他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啊,还被压到这清远镇上来训斥。”
“不知道,难道是练了邪修的功法?”
“那最多在宫内解决就是了,何必观主亲自出手?”
“是啊,奇怪。”
身边几个白云观修者的话都传入了故川的耳朵里,他的兴趣也提起来了,不知这白云观搞的什么名堂。
“观主,虽不知杜峰所为,但我相信应该是一时鬼迷心窍,他本性不坏,天资也极佳,在我门下多年兢兢业业,还望观主饶恕。”元韬低着头道。
“饶恕?”
松源子看着元韬,双目血红,他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对着身后的弟子道:“请她上来!”
只见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妇被白云观的弟子搀扶了上来,她衣衫褴褛,脚下的一双布鞋破破烂烂,右边脸高高肿着,身上还有许多伤痕。
底下的人好像有认识这老妇的,在底下低声说了起来。
“这不是住在镇北边的王大娘吗?她怎么在这?”
“对,是王大娘,只不过听说她卧病在床多年了,怎么突然能下床了?”
“怪事,这白云观训徒让王大娘出面干嘛?”
“你们没听说吗,王大娘她孙女,死了!”
...
就在王大娘看到杜峰的瞬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两旁的弟子,疯了一样冲上前去。
“就是你这个禽兽祸害了我孙女的身子,我跟你拼了!”
老妇好像爆发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张牙舞爪地冲向杜峰。
一旁的两个弟子连忙拉住她,老妇攥紧了拳头,恨恨的的盯着杜峰,“畜生!畜生!”
松源子看着这一幕,冷眼看着元韬和杜峰,
“好一个清霄宫宫主,好一个宫主坐下首徒,若不是这位老妇人走了足足一月的山路,走到了白云观山脚下,我还不知道你们清霄宫弟子在山下是如此的威风!”
“我还不知道在我白云观,竟会出现如此禽兽不如的败类!”
“这位八旬老妇已经快走不动路了,要不是有天大的恨意,根本支撑不到她走到我白云观。”
“元韬,你说说,我怎么饶恕你那好徒儿?”
元韬意识到不对,担心连坐,连忙对着松源子跪下,撇清关系,
“观主,我这弟子做了何事,我实不知啊。”
就在众人听得有点发懵的时候,被束缚鞭打的杜峰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我为什么要受到惩罚?我根本就没错!我贵为清霄宫首徒,身份高贵,看上她一介凡夫俗子,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况且我还给了她百两纹银,她就是去卖,也卖不来这个价!”
他话音刚落,只见松源子瞬间闪身到杜峰身前,一把将杜峰摄入手中,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
故川一愣,这松源子到底是什么境界,这速度太快了,他的眼睛都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