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汗,本名脱脱塔木罕,因被包衣奴叫得顺口,故此都叫他作塔罕,后来也不知怎的,竟都被叫作塔汗。
塔汗的为人粗鄙,但古道热肠,若不是为将,其实是不错的一个人,但是作为一个地方的官员,那就有些坑了,这厮受不得激,一旦受到挑唆,哪里会管自己的身份,经常撸起袖子直接就是干架。
作为武将出身的地方长官,他对百姓是极好的,在民间也有不错的口碑,这是陈琦的毒刺传回来的消息,但这厮对于陈琦麾下的乌尔禾就不是好消息了。
黄优道:“大人在担心那个塔罕么?”
乌尔禾疑惑地看向黄优,问道:“怎么,你有办法么?说起来,老夫有些挺赏识他的,一个武将,能够做到地方长官,并把一个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其实也算是有才能的了。要说我不动心,怎么可能呢?
你也知道,总统阁下最是喜欢人才,可如今塔罕如此冒失,看来,这人与传闻不同,却是空有其表啊。”
黄优笑道:”将军,你之前不也是和塔罕一样么?后来发奋图强,读了很多书,也明白了许多得道理,现在不是已经可以独自引领一军了么?“
乌尔禾笑道:”那是总统阁下委托我家千岁和我说了些道理,后来我就知道道理了,这才有了现在我的新生。说起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一下我家千岁哩。“
”新生?“黄优心里暗道:”重生吧?算了,你个大老粗才读了几天书,能够这样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倒也不能过多的苛求你什么。“
乌城的士兵并不多,因为还要参与城内的护卫,真正投入战斗的不过区区二三百人,结果被乌尔禾一阵排枪,就打杀得七七八八了。
然后,一个冲锋,一个三千六百人的标队就冲进了秽貊之领。而后便遭遇到了秽貊人的顽强抵抗,不得已退了回来。
看到士兵退了回来,乌尔禾厉声喝道:”乌桓有我,无坚不摧!有前无退,有我无敌!“说罢,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率先冲锋了出去。
士兵们见自己的长官也如此的悍不畏死,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当下一个个的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进一步开一枪,随着枪响,总有一个秽貊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乌桓士兵的悍不畏死,正式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的秽貊士兵,终于把手里的弓弩彻底抛弃了,一个个地转身就跑。塔罕弹压不住,最后实在没办法,也随着百姓一同逃跑了。
随着塔汗的逃跑,乌城也落入了乌桓的手中,乌尔禾倒也不急着进城,而是派了几个文官,到乌城宣讲乌尔汗民主联邦共和国的好处。那些秽貊百姓哪里肯信?于是,乌尔禾又派了几个最先举家迁入的原秽貊人去游说,这么一来,果然又有几户人家迁入了乌尔汗国。
结果,乌尔禾却道:”你们不必过境来,如今乌城已经是乌尔汗国的领土,你们自然是乌尔汗国的子民,你们且回去,明日里便会有工作队来,帮着你们丈量官家的土地,待到查点清楚了,你们就会有自己的田契。“
乌尔禾又使人查看了乌城与乌尔汗国的边境线,而后拔出原先的界碑,在乌城和秽貊博城之间的三里处,重新埋下界碑,自此,乌城也就成了乌尔汗国的领土。
消息传入到了秽貊国主的耳中,那国主大骂乌尔禾的无耻,可又忌惮乌尔禾手中的武器,不敢轻易地派出军队去征剿乌尔汗***队。
柿子要捡软的捏,秽貊国主的忍让让乌尔禾觉得这厮好欺负,独立第四师团立即展开了新的攻击,秽貊国主听到消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周边的那些大臣急忙抢了前去,把国主扶了起来。国主道:“想不到,秽貊肃慎部交到寡人手中不过十余年,竟被乌桓欺辱至此,以致如今竟要丧败在寡人的手中,寡人深恨之!”
大将军泽尔根道:“陛下,臣乞一支军队,便是不敌,也当与之战一次。这是我秽貊的骨气!如今乌桓人上门欺负我国,便是打至最后一个女人,也必须要与之战斗到底!我军可不会也不能让乌桓人笑话我国没有有骨气的战士!”
挹娄国主道:“是该和乌桓士兵好好清算一下了,寡人给你十万精兵,就是拿命垫,也一定要把乌桓人赶出挹娄去。”.
忽然,左相赞巴道:“陛下,不会是乌桓人把我们挹娄当成是秽貊了吧?”
右相斯洛凯道:“陛下,左相所言极有可能,乌桓人并不知道我国乃是秽貊分支,而秽貊早在数百年前便已被前汉所灭,再后来,肃慎立国,承继秽貊大统,直至凫庾立国,今又数百年,而我国与凫庾同宗,而南人却以讹传讹,误把凫庾传为扶余。看来现在的乌桓王只怕不知我国历史也。”
大将军泽尔根道:”且不说乌桓之主是否知道我国历史,便是不知道又如何,如今他们已然侵占了我国土地,你们却在这里讨论我族的历史,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尔等果然是不知所谓!“
就在挹娄君臣在讨论之时,乌尔禾的军队已经打到了比莱城。比莱城,就是后世的双城。一直是女真人的故地。乌桓人打到了这里,哪里还容得下女真人撒野?那女真人也是火爆的脾气,自然是不会服输的,于是双方大打出手,以女真人的惨败而告终。
乌尔禾给陈琦的奏折如是说:臣兵至双城,女真出敌,以骑兵八千以迎,臣以一哨以敌,击毙女真番六千五百余。余者皆逃归。臣恐军中有失,不敢追击。望讫陛下恕臣死罪。“
不久,陈琦旨意到来,乌尔禾拿着陈琦的口谕给众将传看,于是不复有人吵着进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