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谭才絮絮叨叨的坦白自己的所有罪行,薛蟠一脸黑线:这坦白从宽酒也忒给力了吧!
竟然连穿开裆裤时候做过的坏事都能坦白出来?难怪说明里说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呢!
本来想叫停谭才,可看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且薛蟠自己也觉得有趣,便没有打断。
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谭才终于将自己的罪行都交代了一遍。
负责记录的冯恩只觉得胳膊腕子酸痛,几乎要断掉一般。
“都交代清楚了?”
让谭才签字画押,似乎暂时还没有什么副作用。
薛蟠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行了,今天嘛,本来是想请大伙儿一块热闹热闹吃顿饭的,谁想到闹出这一出来!
不过么,看在老谭头也在薛家干了这么多年了,且这次交代问题态度诚恳,我也不想太为难他。
先带下去看起来吧,等什么时候得空了我求求太太,尽量宽大处理就是了。”
杨汉杰便笑道:“薛老弟你也忒心善了!这种大胆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你若是觉得麻烦或者抹不开面儿了就把他交给老哥,我把这厮带回衙门去,凡是各种刑罚挨个给他走一遍,说不定还能问出来什么呢!
而后再把他的家
产抄没来全部补上你家里的损失,妻儿老小该流放的流放、该卖的卖!
也让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看看,让他们知道,有些脏了心的银子啊,有命赚没命花!”
薛蟠哈哈一笑道:“多谢杨大哥的好意了!只是家中这点烂事,还是别去你那里丢人现眼了。
且全金陵的人都知道,我薛家对待家人一向以宽厚著称的。
人嘛,难免有一时糊涂犯点错误的时候,知错能改还是好奴才!
倘若日后再有那些不肯听话的、或者想跟我耍些小心眼的,我再去麻烦大哥!”
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的演双簧,
听得一阵桌椅抖动的声音,薛蟠扭头一看,原来是旁边一桌上一个当铺的掌柜在那里两条腿儿抖得好像筛糠一般。
薛蟠笑问道:“怎么,杜掌柜是冷了不成?抖成这样?要不要来一杯温酒暖暖身子?”
那杜掌柜直接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跪倒在地说道:“大……大爷,我……我坦白……”
薛蟠却一蹙眉说道:“长点眼力见!今儿我是请客喝酒的,有事儿明天私下里找我!”
说着朝来福来寿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厮过
去又将浑身无力的杜掌柜架起来堆放到了椅子上。
“来来来,一年到头的,大伙儿都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薛蟠举起了酒杯。
众人也都跟着纷纷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吃了一杯酒。
薛蟠刚坐下,却有个小厮进来凑在薛蟠耳边低语了几句。
“哦?有这等事?”薛蟠一皱眉头,对杨汉杰等人告了声罪说道:“有些事,我要失陪一会儿了,诸位勿怪!二弟,你替我好好陪着诸位贵客!”
薛蝌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