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和张雅琪踏入通道,才发觉这通道狭窄异常,仅容两人侧身通过。通道两边立着铁栏杆,栏杆后是一个个狭小的洞穴,看样子显然是用来关人的。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洞穴内部,只见里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血腥与腐臭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那断臂上的肌肉还在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生前遭受的无尽痛苦;残肢上的鲜血顺着洞穴的地面缓缓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张雅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脚瞬间变得冰凉,仿佛坠入了冰窖。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与愤怒,眼前的场景太过残忍,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极限。
郝运敏锐地察觉到张雅琪的状态不对,他毫不犹豫地反手握住张雅琪的手。掌心的温度迅速传递过去,仿佛一道暖流,穿透了张雅琪心中的恐惧阴霾。
感受到郝运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张雅琪略微好受了一点,双腿不再如刚才那般发软。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就这样任由郝运牵着自己,继续朝着通道深处走去。此刻,郝运的手就像她在这恐怖深渊中的唯一依靠,给予她继续前行的勇气。两人的身影在通道中缓缓移动,四周的黑暗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但他们心中探寻真相、终结这一切罪恶的决心,却愈发坚定。
郝运和张雅琪顺着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声音愈发清晰,像是某种动物在贪婪地吃肉、用力地啃咬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寂静又阴森的通道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两人满心好奇又带着深深的警惕,缓缓靠近声音的源头。当来到一个铁栏杆后面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顿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几乎烂成了布条,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他的头发杂乱地纠结在一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一双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眼睛。而他的手里,正紧紧握着一只人的脚,嘴里正不停地啃咬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
张雅琪只感觉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差点再次呕吐出来。她下意识地往郝运身边靠了靠,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郝运的胳膊。郝运也是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低声说道:“这……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
那蓬头垢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一抹扭曲的笑容,嘴里还塞着未嚼烂的肉块,含糊不清地说道:“嘿嘿,又有新鲜的肉来了……”这一幕,仿佛将他们拖入了更深的恐怖深渊。
张雅琪只觉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血腥与残忍如汹涌的潮水,将她仅存的心理防线彻底冲垮。她再也无法忍受,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郝运的胳膊,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尽管张雅琪已是金丹期的修士,在修炼之途历经诸多艰险,可眼前这毫无人性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血腥恐怖。此刻,她抛开了平日里的冷静与坚强,在这极端骇人的画面面前,终究只是个心生恐惧的小女人。
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郝运,我……我真的受不了了。以前当警察时,见过再多的案件,也比不上这一幕的万分之一恐怖。”那些曾经处理过的命案,与眼前这人啃食人脚的血腥场面相比,简直如同小儿科。
张雅琪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着紊乱的情绪,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不适,缓缓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却见郝运屈指一弹,一道璀璨的金芒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瞬间穿透了那蓬头垢面之人的大脑。
张雅琪见状,满脸惊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把他杀了?”
郝运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缓缓说道:“他已经没救了。你看他的样子,整个人早已神志不清,沦为这等吃人的怪物。就算把他救出去,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又如何能从这无尽的疯狂与罪恶中解脱?而且,谁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杀了他,既是对他的解脱,也是为了避免更多可能发生的悲剧。”
张雅琪听闻郝运的解释,心中虽仍有些许复杂情绪,但也明白郝运所言不无道理。她默默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通道深处,说道:“希望这通道后面,别再有更可怕的东西了。”两人定了定神,继续小心翼翼地朝着通道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