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观塘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小波,大舅就不留你吃饭了。
你回去告诉你大伯,东西我收下了,晚上叫你大伯和三叔一起过来喝酒。”
李海波恭敬地应了一声,背上背篓领命而去。
曾观塘见李海波离开,转过身,踢了一脚还在兴致勃勃摆弄盒子炮的儿子,没好气地说道:“别玩了,马上进山,叫老冯过来取东西!”
曾保林应了一声,把手中的盒子炮一把揣怀里,抬脚就要往外走。
可刚走两步,就被曾观塘一把扯了回来,“臭小子,把东西放下!”
曾保林满心不舍地放下了盒子炮。
走出院子时,保林妈早已候在一旁,手里拿着竹水壶和柴刀,满脸关切地说:“小心点,这红薯路上吃,别饿着了!”
保林妈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塞到曾保林手里,眼神里满是担忧。
曾保林应了一声,接过东西飞一般跑向了江边的竹筏。
保林妈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牵挂。
这时,堂屋传来曾观塘的声音:“保林妈,杀鸡买酒,晚上做东!”
保林妈低着头走进堂屋。
正在收拾东西的曾观塘抬眼一瞧,疑惑地问道:“咦!你怎么还不去?”
保林妈一声暴喝:“让老娘看一眼!”
“你个老娘们有什么好看的?”
“老娘枪法比你准!”
在远处用“顺风耳”偷听的李海波,冷不丁被这声暴喝给吓了一哆嗦。
……
李海波一路赶回了家,此家时日头已经升高。
一进院门,就瞧见三叔已经带着钱出门买地去了,而大伯李大刀正站在院子一角,监督贵生焚烧那些带回来的箱桶和包裹。
火焰熊熊,黑烟袅袅升腾,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东西送到了?”李大刀头也没抬,伸手接过李海波背上的空背篓,随手就扔进了火堆里。
那背篓瞬间被火苗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李海波点了点头,忙不迭汇报:“大舅叫你和三叔晚上去喝酒!”
李大刀听后,微微颔首,“行吧!赶紧洗洗吃饭去!”
李海波刚吃完早饭,就见李三木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李大刀见了,不禁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快,买地还顺利吗?”
李三木兴奋地说道:“能不顺利吗?
自从前段时间买地的人被癞皮狗打伤后,这么久都没人敢去买地。
见我还敢不怕死的前去买地,王家的人像见了大爷一样,当场就叫了保人来签字画押。”
李大刀淡淡道:“那是癞皮狗被杀的消息还没传过来。”
李三木点点头,接着说:“估计也快了,我走的时候已经有人匆匆忙忙跑来买地了!”
李大刀听后说道:“迟早的事,你辛苦了一夜,赶紧回去补个觉!”
李三木摆了摆手,“不了,我还得去集市上找牛贩子,不牵头牛回来心里不踏实!”
说完,他转身又快步朝着院门外走去。